黎明云崖————
“这地方...怎么到处都是水?”
那刻夏走在布满积水的地面,虽然这里是非受邀者不可往来之地。
但自从被丹恒强行「开拓」之后,基本上,是个人都能进来。
这就是「开拓」的意义,将所有封闭的,高贵的,隔绝的,都一一打开,并将其与外界连通。
“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清洗。不过,汝到这里来和解开...”
“闭嘴,我自有把握,你犯不着操那些多余的心。”
那刻夏看着残留的水滴,越看越熟悉,“根据路上那些卫兵的描述,这幅景象是海洋的黄金裔所做...但如此大的范围...那位海洋黄金裔...莫不是指的那位丹恒先生吧?”
“不敬众神,我喜欢。”
瑟希斯:......
“吾若是告诉汝,他的那杆长枪曾距离吾头颅只差毫厘,汝又会怎么想?”
“那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,那刻夏无所谓,瑟希斯挂了就挂了。至于瑟希斯死了他也得跟着完蛋这事?他用那个计划的时候本来就没想到能活过来,死不死都无所谓的。
“没有能力的渎神者会让你们感到可笑,但有能力的渎神者会让你们感到害怕吗?”
“理性会让我感到恐惧,但也会给予我勇气。”
“切...”,那刻夏不屑的嘲讽。
那刻夏向前走去,还时不时的向两边的房间里看去,“人都走了,留下的这些人...这些人的装束...”
他向着几名倒地的清洗者走去,“这是什么人?还蒙着面?这眉眼...有点熟悉。”
就在那刻夏要揭开那层布时,瑟希斯开口了,“汝这行为,不尊重逝者。牢牢记住,死者为大。”
“泰坦,我劝你闭嘴。真理道路上的一切阻碍,我都不会给予半点尊重,就算是神也一样。”
那刻夏掀开了那蒙面的布料,“什么?怎么是他?”
那刻夏陷入了沉思,这个人貌似,是他的学生来着,只不过,毕业得很早。
是他带过最好的一届。(第一届)
“已经没有心跳与呼吸了...但他的脊背为什么仍然存在着生理反应?元老院做了什么?!”
他抛开混乱的思绪,将解剖的冲动压下。
“汝将他的脊背划开,就可以看见背后的真相。”
“泰坦!你闭嘴!”
“哦?汝刚才还说不会尊重任何阻碍,眼下就要反悔了吗?”
“元老院的秘密,并非真理。你想要的是,「『我们』究竟为何物」的答案吧?”
“不错。”
“这里没有答案,答案在更深处。这里没有其他人,倒也是省的走那些繁杂的仪式了。”
他极目远眺,看向那远处的刻法勒神体,“朝圣长阶...或许,有些线索。”
使用了几次雅努斯的密径,他终于抵达了朝圣长阶,“老实说,这是我第一次登上黎明云崖的山巅。”
“好景致呢...这下汝也该承认泰坦十足壮观了吧?”
“哼,我觉得他和其他的神殿没什么区别,虚有其表而已。即使在这个时候,我也在怀疑它到底能否给我带来有价值的线索。”
他径直向阶梯上爬去,在那湿滑的阶梯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教训。
“呃!?该死!”
他踩滑了,他下意识挥出手肘试图肘击那湿滑的楼梯...但很明显哪怕是黄金裔的手肘,也无法抗衡数千年的智慧结晶。
他的肘击毫无作用,只能让他感到麻木的疼痛。
他从阶梯上滚了下来,整个世界天旋地转,他眼前一黑,昏了过去。
阿那克萨戈拉斯,一个上楼梯也会坠机的男人。
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