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板上,王麻子瞅了瞅一旁烟雾缭绕的徐老鳖,不由暗暗撇了撇嘴。
“咳咳,老大,还有点时间呢,我们就这么干等着?”
徐老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,呼出口浓烈的白烟。
“不等着能干什么?”
王麻子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,把手里的渔网一丢,三两下跑到徐老鳖边上。
“老大,先前那抹香鲸和海怪全被放了,我们可是损失了好几千块。
趁着现在还有时间,要不我们在附近找找,再抓两只鲸鱼?”
那可是几千块钱啊,要是一卖,王麻子自己少说能分上好几百。
徐老鳖朝天翻了个白眼,又猛得吸了口手里的烟。
“你以为我不想抓?你当那些鲸鱼是海里的白菜呢,你想抓就抓?”
王麻子一脸陶醉地闻着烟味,徐老鳖瞅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,干脆把手里还剩了点的烟蒂丢给了他。
“赶紧去船尾拉网,别被过往的渔船看出来。”
“最近风声紧,干完这单,回去得躲上一阵。”
说到这,徐老鳖心里暗暗骂了好几句。
王麻子有句话说对了,要不是碰到符婉和白千舟,光小抹香鲸和海怪他就能换上几千块钱。
这些渔民跟他爹那辈的人一样,自觉个个是海上的公安,多管闲事不让他们捕猎鲸鱼。
要他说,都是海里出来的海货,那些个鲸鱼鲨鱼还有海龟,不就是个头大点,活得久点的海货吗?
那些普通鱼虾能捕捞,凭啥这些大家伙就不能抓!
符家村,符老大,等他回去,他一定得找人打听打听这些人是谁!
徐老鳖忿忿不平地踢了脚旁边空空如也的水箱,这趟出来没看黄历,费了好一番功夫抓的抹香鲸和海怪就这么被人放走了。
放了还不算,自己特娘的还被人拿着刀威胁,用铁链捆在边上,这模样还被矮子和王麻子看见,自己当大哥的威严全没了。
最关键是,符婉俩人走后,徐老鳖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通,最后突然发现个事。
那个姓符的女人跟自己在甲板上周旋的时候,那个男人进了货舱。
他跑去货舱看了,箱子没有打开,但地上有不少杂乱的脚印。
也不知道那个男人,有没有发现自己放在最边上的木箱里头装着全是金银首饰和文物。
如果发现了,那个男人怎么没动这玩那些金银首饰,难道这年头真有人能经受得住金银的诱惑?
徐老鳖百思不得其解,就货舱里的东西,开船的矮子都不知道,王麻子也没敢进去偷看,只有先前那个张富贵,胆子大得很,跑去打开了那个跟平常装货一样的木箱子。
要不是怕那人嘴巴不严实,又有点小聪明,徐老鳖本也不想把他丢海里喂鲨鱼。
可如果符婉他们没发现这箱子,徐老鳖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犹如装了块定时炸弹,老有种要出事的预感。
王麻子哪知道徐老鳖心里装着这么多事,他刚发现符婉的时候就被她一下打晕了。
等他清醒的时候,鲸鱼鲸鱼跑了,海怪海怪没了,来时精神焕发的大哥,也跟遇上了猫的老鼠一样,走到哪都左顾右盼,总觉得有人会从海里游上来。
算了,他还是继续拉网吧,这时间海里也有点海货,就算没有鲸鱼,能拉上来点螃蟹也是好的,回头还能吃上一顿。
王麻子自我安慰了一番,又回到原地继续放渔网。
他们这艘渔船也是买的二手货,不能拖网,只能放点简单的流网。
所谓流网,就是把渔网垂直展开,然后用网具垂直地立在水中。
通俗点说,便是在海里设定一个网状屏障。等鱼虾蟹经过这个屏障时,鱼货身上的鳃盖,或者鳍尾会被网线挂住,从而被渔